顛覆想法?要死就死於癌症別治療

 華人健康網 記者黃曼瑩/台北報導

面對善終這件事,應該如何看?如果是正在與癌症奮鬥的患者聽到:「最先進的醫療技術,無法帶給你最幸福的生命終點」、「要死就死於癌症,也不要接受治療」……這樣說法,應該會感到非常生氣吧?提倡「自然死」的日本《大往生》暢銷書作家中村仁一,正是提出這樣看似顛覆見解的1名醫師。

▲日本中村仁一醫師表示,罹患癌症後,無論是是哪一種治療,都無法根除癌症。

要死就死於癌症

中村仁一醫師表示,罹患癌症後,無論是開刀手術切除、化學治療、放射療法,或是其他免疫療法、癌症疫苗療法等,無論是哪一種,都無法根除癌症。既然沒有能徹底根除癌症的治療,就沒有治療的意義。抗癌藥物從某種層面來看,是一種「劇毒」,在消滅掉癌症之前,會先消滅掉生命。

癌症治療是痛苦來源

他還提到「要死就死於癌症,因為這樣才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跟親友告別,然後再安詳、安穩的離開人世」,「使癌症患者痛苦的不是癌症本身,而是癌症的治療。」

很多人認為罹癌是很苦的事,其實治療癌症才是違反自然、痛苦的事。因為患者到臨死之前,都還在打抗癌劑。其實,即使是癌末,也可以沒有任何痛苦而死亡。

癌末吊點滴也是折磨

癌症等於老化,因盤人體每天有5000個細胞癌化,要抵擋癌細胞必需靠免疫力,老人免疫力較差,所以容易罹患癌症,但是年輕人必需從40歲開始,就應該做癌症檢查,早預防早治療。

癌末吊點滴也是折磨

癌症末期的患者所進行的治療,並無法根治殺死癌細胞。面對癌症家屬經常要求醫師幫患者吊點滴補充營養,他也不表認同,甚至會讓家屬先試喝點滴是什麼滋味,他自己喝過點滴,其實點滴的成份僅有少許葡萄糖,其他多是礦泉水。吊點滴對於血管比較老化脆弱的患者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柯文哲:適切的放手

接受出版社邀請,台大醫師柯文哲與推廣安寧議題近20餘年的陳秀丹醫師出席講座,分享台灣人禁忌的生死話題「大往生」。

▲台大醫師柯文哲談到,醫生如何面對向病人宣判死刑,就像政治一樣,對得起良心而已。(圖片提供/三采文化)

柯文哲談到,醫生如何面對向病人宣判死刑,就像政治一樣,對得起良心而已。而兩位醫師同樣認為,醫療的本質是希望減輕病人的痛苦,而非不計一切代價去延長病人死亡的時間。

適切的放手,不但可以減少醫療資源的浪費,對病患來說,更能減輕醫療副作用所帶來的痛苦,保有尊嚴死亡的權益。

原文網址: 顛覆想法?要死就死於癌症別治療 | ETtoday健康新聞 | ETtoday 新聞雲 http://www.ettoday.net/news/20130902/264922.htm#ixzz2dmjpFN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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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醫經歷( 50 ) : 愛父親? 還是只愛自己。

 近日美國『泄密者』逃港事件鬧得滿城風雨。

國與國之間刺探情報,從來不是甚麽祕密。 滲透的深遠,從前到今天都沒法知曉,卻從來引不起注意,大家似是間接同意它的存在。

『泄密者』的出現,卻引起熱烈的討論,彷彿是此人把『刺探私隱』的問題弄得嚴重起來。

是傳媒的力量。

世人對所有事情的理解,也盡在它們的設定下進行。

Glioblastoma Multiforme (GBM),是腦癌中最惡的,20年前我入行時,專科訓練告訴我生存機會是『零』。

那時大眾非常信賴醫護專業。 每當討論到善終的處理,心雖一萬個無奈,但患者的親人也欣然面對。

近年出現新化療藥Temozolomide,與電療在手術後一起使用的話,生存率由0%變為2%,即100位病人皆接受此方案,98位仍是無法救活。 傳媒廣泛報道為2倍的新希望。

及後出現針對血管的標靶藥,可為病發的病人減輕一點病徵,卻仍不能把GBM再次治癒。

這些報道,超過半數是過百億市值的藥廠『包』來的,對個別病人的專業處理,毫無半點幫助。

55歲,一家中的父親,子女都長大了,卻患上GBM,在私家完成了手術、電療、及貴藥Temozolomide,花光了不少錢。 半年後病發,他的家人帶患者到公家醫治。

腦外科與我們研究後,認為復發範圍太大,手術、化療或標靶幫助不大。

病人深表明白,接受我們的『紓緩與善寧治療』建議。 患者並希望趁還有一點力氣,盡量完成一些未了的心願。

患者的家人卻深表不滿,剪下一枱傳媒對此病的新藥報道,並把診症室的醫生都駡光了。

他們再次帶病人到私家,進行多3次手術,無數次化療和標靶,並把借來的再次花光了。

患者的病卻從沒有好轉,身體愈來愈衰弱。 患者的家人最後還是帶他回公家。

『為親人花光金錢及不放棄任何一個希望,是值得的,起碼我們的心好過一點』診症室的家人仍然不斷堅持。

『病人的心願完成了嗎?』我問。

全個診症室突然鴉雀無聲。

『病人的心願是什麽? 請不要對我說你們不知道。』我有點火光。

診症室仍然鴉雀無聲。 他們當中有些人開始流淚,因為他們知道再也無法得知答案 – 眼前的親人沒有半點氣息,快要過身。

今天是父親節。在此祝福各位父親,也希望各位懂得怎樣去愛父親。

我的行醫經歷( 49 ) : 腫瘤科醫生崩潰 (Oncologist burnout)

 常聽道:病,要選對時間。

不幸地,這句話不是笑話,而是現實。

 

譬如每年的今天 (71,是新一批畢業的醫生,第一天上班照顧住院病人。

 

但是,社會總要接受每個醫生的第一天,否則社會何來每年一個又一個投身私營的明星醫生?

 

說起來,每年離開公家臨床腫瘤科的醫生,為數不少。

 

他們離開的原因,其一是要到私營求XX,但能晉身『月球、星球醫生』之列者,為數不多。

 

其二是無晉升前景,就算近數年腫瘤科發展蓬勃,它仍然是醫管局三大晉升率最差的部門之一 (其餘是內科、兒科 獲取專科資格後五年仍無升職機會的,大有人在。

 

但他們更大多數的是受訓期未完成,也要求離職 
 因為臨床腫瘤科的工作,是『厭惡性』的。 
每天皆要面對生離死別。 志趣不投,實在沒法在此生存下去。

 

某天放工前,我的新藥試驗部門一位年青助理 (CRA) ,突然面帶愁容地問我:『X醫生,你為何會選擇在腫瘤科工作呢?』

 

溝通技巧第一規條是:Empathy (同理心 此刻我需要的是聆聽。

 

小妮子接着說出心底話:『我跟進的一位試藥中的末期病人,在昨天離去了。想當初我選擇在腫瘤科工作,我認為自己可以理性地面對生離死別,卻沒想過不知不覺地 

 

在純科學試藥部門工作的非醫護同事,心理負担也如此沉重,更何況每天直接參予臨床治療的醫護?

 

四月份,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 (一份極權威的腫瘤科醫學期刊,刊出了一篇名為 Oncologist Burnout: Causes, Consequences, and Responses的文章。

 

工作了二+年才驚覺,腫瘤科醫生崩潰,是常事。

Abstract: … Oncologists are faced with life and death decisions on a daily basis, administer incredibly toxic therapies with narrow therapeutic windows, must keep up with the rapid pace of scientific and treatment advances, and continually walk a fine line between providing palliation and administering treatments that lead to excess toxicity…  
Burnout also seems to be one of the most common manifestations of distress among physicians, with studies suggesting a prevalence of 35% among medical oncologists, 38% among radiation oncologists, and 28% to 36% among surgical oncologists.
Substantial evidence suggests that burnout can impact quality of care in a variety of ways and has potentially profound personal implications for physicians including suicidal ideation…

我的行醫經歷( 48 ) : 知多啲、美國總統、與泡湯

 50歲婦,腹脹。 細胞化驗與電腦掃描顯示,病人整個腹腔滿佈轉移癌及腹水,但是無法找出出事的源頭器官。

病人是醫護人員,因此知道這是末期擴散的癌病,已作了最壞準備。

她經轉介來看我。 我告訴她:這病稱為『原發性腹腔癌』(primary peritoneal carcinoma),癌的源頭就是在腹腔,需盡快做化療。

 

病人不相信這樣末期的癌病,仍有藥可醫。 但她對我絕對信任,把一切交託給我。

 

化療進行了一半,病人所有病徵消失了,癌指數變回正常。 6個療程完成,所有腫瘤也消失得無影無踪。

 

三位病人,分別患上子宮癌、鼻咽癌、及肺癌,年齡、性別、期數也各不同。他們在得到我的治療建議後,卻不約而同地也諮詢了三位不同的「名醫」。 各「名醫」給予一大堆與我的建議完全不同的「昂貴」檢查及治療建議。

三位病人在獲得這些「名貴」的診斷建議後,不單未能買個安心,反而越加困惑。 他們返來再諮詢我。

我花了很大的勁,把各「名醫」所建議的利與幣,從頭解說一遍

– 我當天的午飯時間也一如平常,泡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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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讓我談談美國總統。

 

奧巴馬在解決了頭號敵人以後,傳媒要求前任總統,也出來和奧巴馬一起公開慶功,但被小布殊一口拒絕。

 

「任何時候,只得一位美國總統。」小布殊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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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病治療特別之處,在於附帶的變數很多。

同是腫瘤專科醫生,也可以對這些變數,有不同的理解和處理。 諮詢其他醫生作「第二意見」參考是人權,選擇在私家還是留在公家治療,也是人權。

 

但請謹記:任何時候,只得一位主診醫生。 這是病人的義務,也可避免病人不必要的担憂與治療誤。

  

 

再說說各病人的近況。

 

第一位醫護人員病人,完成化療後已正常返回病房工作。 現在一年過後,仍沒有任何癌病復發的踪跡,生活如常。

 

其餘三位仍不安心,不斷在我和那三位「名醫」間「週旋」。  現在一個月過了,「名醫」們「名貴」的檢查也做了很多,病人仍然拿不定主意,正式治療仍未能展開,只帶來更多更大的困惑 

和我無數個泡了湯的午飯時間。

我的行醫經歷( 47 ) : 癌病 – 復發 (二) :大將軍

 請大家答一條填充題:

【癌病病人接受治療後,將來 ____ 出現復發。】

現在容我先不提正確答案,卻說那四位醫護的答案是:「必定」。

也因如此,他們放棄了治療。

他們之所以有此答案,是因為他們長期在病房工作,見的都是末期、已無法救治的病人

這些病人個一個離他們而去。

但,這只是森林中的一角。

他們沒有到過我們的門診工作,見識「大將軍」。

什麼是「大將軍」?

公家的臨床腫瘤科每週設有各大小不同的門診。 不少早期癌病病人,在贅過了艱辛的治療而癌病受到控制後,我們會安排他們在其中一個叫「一般門診」(General Clinic) 覆診。

這些病人在我們眼中已經痊療,可作「一般」跟進。

但,這個「一般門診」,絕不「一般」

 痊療的病人非常多,每次覆診人數皆過百。

傳統上,我們稱這個「一般門診」為「大將軍」(General)  意即每次要診治排山倒海的病人,皆叫我們吃不消 

雖則辛苦,但每次的「大將軍」皆提醒我們:醫生與病人的努力是值得的。

這些病人的癌病,不少是從未復發過的:1年、3年、5年、10年、20 

不幸的是,不是每位病人皆算得上是「完全康復」。

http://www.cancerinformation.com.hk/blog_details.php?id=145

這個個案中的病人,在他黃金歲月30年來,一直活在陰影中,癌病治好與否,對他一點分別也沒有。

怎樣才算是「完全康復」?

請參考:

http://www.cancerinformation.com.hk/blog_details.php?id=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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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為那條填充題提供答案:

【癌病病人接受治療後,將來 有機會 (而非必定) 出現復發。】

癌病為何治好了仍會復發?

可否減少癌病復發機會?

你真的仍在担心,沒有好好康復嗎?

 

下回再談。

我的行醫經歷( 46 ) : 癌病 – 復發 (一) 做個行,厭個行

 若有人請你喝一瓶市價HK$20,000的酒王Petrus,想你定會必恭必敬的細意品嘗,然後說它如何豐厚複雜。

 

但我一位在Top hotel做了二十年「品酒師」的朋友卻告訴我,什麽五大、酒王,已不會再令他有任何衝動、興趣。

若你看到新聞,正在報導一位警員如何擒獲悍匪,想你定必肅然起敬,想像他當時是何等英勇。

但我一位當了十多年「督察」的朋友卻告訴我,捉到了悍匪已不能再為他帶來丁點的「英雄感」。

相反,「當差」對他來說,是一份「厭惡性」工作。

因為「犯罪」的基本因素沒被改變,社會並沒有因他而少了一個「壞人」,他的工作只是把「壞人」暫時「隔離」。

他們出獄以後,又會再犯事。

「兵捉賊」的故事,沒完沒了。

「壞人」出獄以後,是否「必定」會再犯事呢?

同樣,患過癌病的人,治療以後,癌病是否「必定」會復發呢?

未答這條提問前,先說說這兩星期,在我負責的病房裏遇到的四名病人。

/她們的癌病,有鼻咽癌、乳癌、腸癌、… 發病時全是早期的。

但兩年以來,他們全皆拒絕接受西醫治療,只同意接受中藥、氣功、神醫、

現在全部進入末期階段,在死亡前還先經歷一段頗長的末期癌病折磨。

類似的情況,我已經常提及。

 

但這次較特別的地方是:四人皆是醫務人員,多年來一直在病房照顧病人。

連醫務人員也不肯接受治療,我又如何勸服一般市民呢?

 

 

莫非,這就是前述的「品酒師」、「警察」般所謂的:做個行,厭個行?

 

你們當中有當醫護的嗎?

他們的想法會是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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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按:踏入三月以後,我忙得不可開交,真箇「忙的閑不了」。很久已沒空寫Blog及覆回應。

下回我再和大家談談:患過癌病的人,治療以後,癌病是否「必定」會復發。

 

我的行醫經歷( 45 ) : 買名牌,與交心 (下)

 好不容易,病人終於決定在X醫生處繼續治療。

正準備開始下午門診之際,身旁的護士說,有一個人等了我很久,很想見我。

進來的是一位護士長  –  一張熟悉的臉龐。

此時,出現了尿蘿兄在其明週專欄所述的變化,腦海裏浮現出一位親切的老人家:這位護士長的母親。

兩年前,她同樣是患上肺癌

打從新症那天,她便把一切交託了給我們,包括她的心。

得到她的信任,我們完全明白她的心意、每一項療程的進展、她每一段時期的病苦 

一次又一次的惡化,我們也悉心盡力與她共渡。

一年前,她去世了。

今天,這位護士長代表其家人,回來向我們說聲道謝。

她感受到她的母親治癌之路,不是孤單的,是得到愛惜的 

唯一遺憾的,是在她臨終時,我沒法見她最後一面 (由於某些原因) 

說完,她熱淚盈眶 

我心裏也是。

 

 

就算有多昂貴的新藥,末期肺癌在今天,仍是沒法根治的。

不同醫生,在不同階段,會給予不同的治療建議。

如何在眾多治療中,作出選擇?

我的考慮是:病人意願、生活質素、及醫療得益。

 

這便需要透過良好的醫患關係,讓我能全面評估,且作長遠跟進。

而醫患關係,是需要時間建立,彼此信任。

 

金錢,只能買到名牌、貴藥 

但這些是病人唯一的需要嗎?

還是有別的?

 

Disease: to treat

Patient:  to care

我的行醫經歷( 44 ) : 買名牌,與交心 (上)

 一如平日,今早的化療門診非常忙碌,一直沒有休息時間。

 

 

進來的是一位70肺癌病人,今天為他準備第一個化療療程。

病人家屬一進門便破口大駡。

「都說公家沒好的醫生! 有本事的都到了私家!

聽朋友介紹,剛看了一位極出名的私家:X醫生 

(我認識X醫生,也算是一名老前輩,現過着半退休生活。)

我們才發現,你們的建議不是最新最好的!

好彩我們諮詢了他,否則病人不知行了多少寃枉路 

類似的委屈,在今天的公家,每天都在發生。

 

X醫生所建議的,都是一些剛推出的新藥。

但這是不是最好的組合?我不敢肯定。

「那麽,你即是說X醫生醫錯我嗎?」

病人及其家屬繼續刁難我。

化療對肺癌的療效,並非十分高 – 至少不及淋巴癌或乳癌。

我隨口也可說出另外五、六種組合,有更新的,有更舊的。

但也由於沒有一個組合特別優勝,你問十個不同的腫瘤科醫生,也可能得出十個不同的建議 。

— 除非你把醫病看成買名牌,「巨星級」醫生 + 最新最貴的,就是最好的。

這樣糾纏下來,已花了個多小時,已是下午二時十五分。

「那麽你們會繼續在X醫生那裏做治療嗎?」我問。

X醫生太貴了。 我們要求病人在此處跟足X醫生的指示做治療,現在如是,將來也如是。」

早預了不吃午飯,下午門診的覆診病人也已到臨 

親愛的各位,若你們是我,你們會怎樣處理?

  

我的行醫經歷( 43 ) : 理智與偏見 (下)– 主人、奴隸

 偏見,源於恐懼。

 

恐懼將要失去至親;恐懼將要失去生命。

三個月後,婦人主動要求停止治療。

「醫生,我完全感覺不到標靶藥對我有何幫助。

相反,藥物反應使我嚴重腹瀉、皮膚潰爛至流出血水,現在還嚴重影響肝功能… 這三個月來,我真是生不如死 

最令我痛心的,是家人為了我負上十多萬債項。 以我們這些貧窮户,真不知背負至何年何月 

醫生,我應該怎樣走下去?我很後悔 …

事情弄至如斯,我還可以怎樣?

源於恐懼的抉擇,只會為原先的傷害,帶來新的傷害

         像此個案中的婦人。

我們要戰勝恐懼

– 方法是勇敢面對離別、勇敢面對死亡。

當您不再恐懼死亡,您的命運也不再受絕症支配。

這樣,您才可理智地為自己抉擇,做回自己命運的主人。

 

教授在他僅餘的生命中,不是做什麽「胰臟癌突破性治療」。

相反,他面對自己的惡疾,為自己爭取有意義生活。

不錯,我們活着,不是為了治療,而是如何有意義地過每一天。

因此,我不會以任何治療,去佔據我的末期病人餘下來有限的日子。

這是他們最寶貴的東西。

利用病人的恐懼,去攫取他們的錢財,更是不道德的!

 

除非那些治療能:

1.         延長最終生存期,如乳癌病人接受化療、荷爾蒙治療,甲狀腺癌病人接受放射碘 

 

2.         紓緩病人的病徵,給予病人有質素的生活,如電療幫助病人止血、止痛 

 

 

親愛的,請你們做回自己命運的主人,而拒絕繼續成為恐懼、忿怒、、及惡疾的奴隸,被它們支配餘生。

 

我的病例筆記(34) : 核幅射知識 (下)

 1.    上回已解釋過,幅射會對分裂中的細胞產生較大傷害。

 

因此,人若身處核災難區全身接受了輻射,所出現的傷害及其病徵,會集中在某些需不斷生長更替的器官 – 例:皮膚毛髮、腸胃、骨髓血細胞 …  身體的創傷視乎幅射劑量及輻射類型而定:

<1000毫希:一般沒有即時病徵。

1000 – 2000毫希:數小時內出現疲倦、嘔吐。

>1000 – 8000毫希:>1 – 2星期後,出現白血球、血小板數目下降;約2星期後出現毛髮脫落。 嚴重者需骨髓移植,否則會在數星期後骨髓敗壞 (如七孔流血、肺炎致死。

>6000 – 20000毫希:一星期現腸胃症狀;嚴重者約2星期腸穿肚爛而死。

>=20000毫希:死得更早 – 數小時內腦水腫死亡,冇得醫。

2.    幅射劑量低,雖無即時風險,但若幅射仍不斷留在身上 (如經空氣或食水食物吸收了射物,進入身體,e.g. 放射碘 à 被甲狀腺體吸收),或長期工作於高幅射環境中,長遠仍是會影響身體,特別是致癌。

血癌,一般3 – 5年出現; 非血科癌,一般8 – 10年出現。 (即是即時唔死,遲d都有機會死。)

因此,便出現所謂的總累積幅射劑量的量度。

         一年從自然界所吸到的總累積幅射劑量 =  2.2毫希 (避無可避)

         當飛機師一年 = 額外 3 

         照肺 = 額外每次0.2毫希。

         電腦掃描 = 額外每次約30毫希 (=x150照肺)

         長期工作於高幅射環境的員工,守則規定,每年平約幅射劑量 <= 20毫希。

         從傳媒報導,日本核廠幅射劑量是每小時0.6 – 400毫希因此,你們可以計算在核廠救災的「死士」,每次工作多久,會「食」幾多「電」 (以沒有保護裝備計)

         同樣,你們也可從傳媒得來的香港每天幅射水平,自行計算幅射的安全度。

4.   最後,給大家的個人意見 – 三大原則:

a.   遠離幅射源,越遠越好。

b.   減少接觸幅射時間,越短越好。

c.    ALARA (As Low As Reasonably Achieved) :盡量減少每年幅射吸收劑量。 如非必要,便要拒絕。

例:

a.   留意日本或其他地方幅射量,如無必要,不去高幅射地方。

b.   留意食物幅射污染度,避免吸取過量幅射。

c.    如無醫生建議,不要自行作帶幅射的醫療檢查,如電腦掃描。

 

在此為日本災民及救災核廠員工祝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