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杏林專欄 > 與癌共鬥(5):一場硬杖

與癌共鬥(5):一場硬杖

28-07-2013

 

 

 

漫長抗戰終於開始了!

98815日,我生日第二天,是我入住隔離病房的日子。到達病房,給我第一個感覺是,像一個小監倉。一進去見到一張床,床頭有一個小櫃,上面放著電話。床尾有一部小電視機,床的右邊是廁所,左邊是望到外面的窗,窗台放了部收音機。最令我不安的是對準睡床位置,安裝在天花的那部閉路電視。姑娘說是用來監察我的病情,當出現危急情況,可讓他們第一時間知道,及時救治我。

經過數天的大劑量化療和全身電療,我體內所有癌細胞和正常細胞都一併被殲滅,剩下一個極之虛弱、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軀殼。化療和電療的副作用令我整個口腔潰爛流血,每天要靠嗎啡止痛。每當見到食物、嗅到食物、甚至聯想起食物,都會令我不停嘔吐。遇上發燒,醫生護士都大為緊張,為我抽血、種菌,給我吃抗生素,恐防我細菌感染隨時賠上性命。

記得我口腔潰爛的程度,令我超過三個星期無法進食和吞嚥,每天只可經由血管將營養液輸送到身體內(俗稱「吊雞水」)。晚上更因口腔疼痛致不能入睡,我跟大部份的病人一樣,整晚靠著含冰粒來紓緩痛楚和濕潤口腔和喉嚨,一晚可用上數十塊冰粒。

98823日,我接受了妹妹的骨髓移植。很多人以為骨髓移植是一項手術,其實過程好簡單。我妹妹先接受全身麻醉,醫生從她體內抽取某一容量的骨髓,過程有點像抽血。載滿骨髓的血包即時送到隔離病房,我趟在床上輸入骨髓,過程像輸血一樣。因為把整包骨髓輸入體內會令血壓劇升,血壓的控制不容有失,要花上很多小時才能完成,整段時間頗辛苦。輸骨髓期間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很不清醒,糢糢糊糊似的。

接著的每一天是呆等時間,每天等待著抽血結果……


2007-10-24

疑難排解

會員註冊


或許你會想看
《甲狀腺有癌指數嗎?》
如何測出甲狀腺癌 時常有病人問我:有沒有癌指數可以測出甲狀腺癌? 我的回答是: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先說簡 […]
無用|黃曉恩醫生
向患上癌症的病友和家人解釋過治療方案後,很多都會問道:「醫生,這個治療會不會『無用』呢?」將心比己,這實在是一 […]
當下的妙|黃曉恩醫生
有說:「當對音樂的熱愛到達一個程度,就不會甘於只做聽眾,卻渴望上台演出。」這實在是作為業餘音樂愛好者如我的寫照 […]
蝴蝶|黃曉恩醫生
我是腫瘤科醫生,她是乳癌病人。我卻不是她的醫生:我們兩年前在「恩典同行小組」──瑪麗醫院癌症病友關懷小組裡遇上 […]
港九新界一日遊|黃曉恩醫生
在公營醫療系統工作的臨床醫生大多都是駐診於一間醫院:主要的工作都在這裡進行,只是間中需要到其他醫院看診或開會。 […]
輕輕的她走了|黃曉恩醫生
「唉!我快要死了!」她嬌嗔道。 四十出頭的她是我的新病人。一年多前她確診第四期乳癌,轉移到肝臟和骨骼,在公立醫 […]
腦中的練習|黃曉恩醫生
小時候,敬愛的鋼琴老師大概不忍我因為資質平庸而灰心,對我不厭其煩地循循善誘:令鋼琴技術進步的不二法門就是不斷練 […]
醫生掉眼淚|黃曉恩醫生
你別管我骨子裡是樂觀還是悲觀(或許我自己都說不清),反正我喜歡逗人樂,面對我的腫瘤科病人亦然。我明白罹癌絕對不 […]
這麼近,那麼遠|黃曉恩醫生
她都累得不想動了。 她是遺傳基因BRCA1的攜帶者:這基因在她家族裏一代一代流傳下去,帶有的女仕一生中達八成多 […]
寫作的二月|黃曉恩醫生
二月,我的寫作季節。 兩年前的二月,我首先成為了「博客」,正式踏上寫作路!那陣子我遇上數位「知識型」的癌友和家 […]
隔空|黃曉恩醫生
疫情期間,許多平常覺得理所當然的群聚活動都需要改成線上進行,有人歡喜有人愁。 使用各種軟件,就可以方便地上課和 […]
認識你|黃曉恩醫生
認識你,最初是工作上的一個機會。在那次訪談中,你的專業與我的醫學共舞。我納悶:何以對答中的你對各種深奧複雜的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