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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專欄 > 我的行醫經歷( 29 ) : 兩個制度,一些感概 …

我的行醫經歷( 29 ) : 兩個制度,一些感概 …

29-07-2013

 今天的新症門診特別忙,由早上九時一直忙至下午二時十分,才把最後一位新症病人看完。 上到canteen,午餐牌早被除下,唯有隨便找些吃得的充飢。
雖忙,但卻感到非常欣慰,因為今天所見的病人,雖然大部份都是末期的,卻毫不消極自怨,相反每個都很勇敢地面對自己的病,積極與我討論病情。 另外,每個病人背後都有一班愛錫他/她的家人陪伴,不斷向我發問和學習怎樣支持病人。 我從討論和解答中得以清楚知道每一位病人的病情及需要,一一給予治療意見。 難得的是,不論我的意見是做化療、電療、標耙,或是不值得做化療,今天所見的病人都對我充滿信任。 有了積極的病人和充滿愛心的家人,沙加多辛苦也早已忘記了 …
但有一件事是無法解決的:錢。
我的病人多來自低下階層(有錢的都到了私院去)。 每當談到治療方案,我總得想法子找出一個院方或病人可以負担的方案 – 每天不少的診症時間就這樣被花去了。
前幾天部門護士引見幾位從澳門來交流的護士,剛巧手上有位病人正接受Herceptin – 一隻極貴的乳癌標耙藥。
「Herceptin在澳門開始應用嗎? …」我正想向她們講解此藥,她們已急不及待打斷我的話題。
「醫生,不用了,我們在澳門做得太多了,太熟了 …」
不是吧! 在香港每年過10萬元藥費的自費藥,我天天為病人的藥費而大費周章,在澳門卻竟是隨便可得的治療?
原來葡國人在離開澳門前,向市民大獻殷勤,保証所有公營醫療支出全由公家支付。 相反,在私營求診的病人由於得不到阿公補貼,澳門的私營醫生用藥時卻要加入病人的經濟能力作為考慮。
這些護士形容當日葡國人的行為,是今天行政區政府的包袱。
是否真的是包袱? 今天報章說澳門去年出現極多盈餘,政府今年會向市民大派現金 …
相反,香港去年一樣出現盈餘。 但同樣面對醫療包袱,港府已全面另構再融資 …
我的擔心是:保險會全數支付所有昂貴的手術或藥物支出嗎? 若保險也不夠支付,政府會否包底?
沒有能力購保險的市民,他們將來得到的是怎樣的醫療?
會比澳門差嗎?

沙加( 2008-4-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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